海天谁放冰轮满,惆怅离情。莫说离情,但值凉宵总泪零。
只应碧落重相见,那是今生。可奈今生,刚作愁时又忆卿。
采桑子·海天谁放冰轮满。清代。纳兰性德。 海天谁放冰轮满,惆怅离情。莫说离情,但值凉宵总泪零。只应碧落重相见,那是今生。可奈今生,刚作愁时又忆卿。
谁在海天之间放了一轮皎洁的圆月,匆匆一瞥就不禁令人惆怅起来。不要再说什么离愁别绪,每个夜晚总是涕泪飘零。
只有去到另外一个世界才能重逢,可今生又到哪里去相遇呢?这无奈的今生今世,刚刚因触景而伤了情,就又在愁怀中想起了你。
采桑子:又名《丑奴儿》《罗敷媚》《罗敷艳歌》等。双调四十四字,上下阙各四句三平韵。
冰轮:月亮。
值:每到,正值。
凉宵:景色美好的夜晚。
碧落:道教语。指青天、天空。
可奈:怎奈。李煜《采桑子》:“可奈情怀,欲睡朦胧入梦来。”
参考资料:
1、(清)纳兰容若著;聂小晴主编.一生最爱纳兰词:中国华侨出版社,2015.09:第430页
此词为悼亡之作。纳兰妻卢氏病逝于康熙十六年(1677)五月三十日,这首词应作于卢氏亡后数年,和《琵琶仙·中秋》可能是同时之作。纳兰爱妻卢氏的去世,在纳兰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纳兰性德因思念自己的妻子卢氏而写下了这首词。
参考资料:
1、(清)纳兰性德.纳兰性德集:三晋出版社,2008.10:第99页
“海天谁放冰轮满,惆怅离情。”上片前二句因离情而责怪月亮:是谁让天字中的月儿变得那么皎洁明亮。难道他没有看到我的离情惆怅吗,词人恼月照人,又增“月圆人不圆”的怅恨,这种借月以表达怀念之情的作法与苏东坡的“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朱淑真的“多谢月相怜,今宵不忍圆。”有异曲同工之妙。“莫说离情,但值凉宵总泪零”。接下二句,写这种离情已不堪提起,每到凉夜,总耍使人伤心落泪。只是反反复复地说离情,而不说明是怎样的离情。
“只应碧落重相见,那是今生。”直至下片的“碧落重相见”,才知道先前所说之离情,并非一般之生离,而是凄然断肠的死别。自居易《长恨歌》诗里有“上穷碧落下黄泉,丽处茫茫皆不见”之语,是说贵妃死后,明皇命方士通天彻地去寻。容若作此语。说明爱人亡故。然而就算碧落重逢。也正如李商隐《马嵬》诗中所说的“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即使能够重见,已不是今生的事了。至于今生呢,偏偏在忧愁之时总会想你。“刚作愁时又忆卿”。语简情深,哀婉之处动人心魄。愁上浇愁,苦上加苦。容若心思之凄惋低徊,由此亦可见一斑。既然无力逃脱记忆的深渊,他也只能寻求一些希冀,今生最想实现的事情,不过是再见一面,再走一遭,却已是天上人间。纳兰明白,只应碧落,才有重见的可能,可今生,又如何去到那里啊。她依然消失人世,他只能遥望不舍。
纳兰性德(1655-1685),满洲人,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清代最著名词人之一。其诗词“纳兰词”在清代以至整个中国词坛上都享有很高的声誉,在中国文学史上也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他生活于满汉融合时期,其贵族家庭兴衰具有关联于王朝国事的典型性。虽侍从帝王,却向往经历平淡。特殊的生活环境背景,加之个人的超逸才华,使其诗词创作呈现出独特的个性和鲜明的艺术风格。流传至今的《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富于意境,是其众多代表作之一。 ...
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1655-1685),满洲人,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清代最著名词人之一。其诗词“纳兰词”在清代以至整个中国词坛上都享有很高的声誉,在中国文学史上也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他生活于满汉融合时期,其贵族家庭兴衰具有关联于王朝国事的典型性。虽侍从帝王,却向往经历平淡。特殊的生活环境背景,加之个人的超逸才华,使其诗词创作呈现出独特的个性和鲜明的艺术风格。流传至今的《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富于意境,是其众多代表作之一。
下皋俱乐亭扁 其十。明代。黄仲昭。 潇洒林亭仅数椽,包罗风景迥无边。夜来微雨兼秋至,彻骨清寒疑欲仙。
宋宗庙登歌八首 其七 高祖武皇帝歌。两汉。佚名。 惟天有命,眷求上哲。赫矣圣武,抚运桓扰。功并敷土,道均汝坟。止戈曰武,经纬称文。鸟龙失纪,云火代名。受终改物,作我宋京。至道惟王,大业有劭。降德兆民,升歌清庙。
次韵龚谏议辅之同游灵岩寺。。刘摰。 琳宫仙老鬓虽霜,不厌山头石径长。杖履更为他日约,姓名聊记旧碑旁。
返照。明代。林光。 返照千林酒一卮,晚山刚对弄雏时。眼中触处成真乐,身外浮名总不知。元亮贫来还乞食,尧夫老去只游嬉。行云流水无穷意,老树精应不作疑。
忆昨行和张十一。唐代。韩愈。 忆昨夹钟之吕初吹灰,上公礼罢元侯回。车载牲牢瓮舁酒,并召宾客延邹枚。腰金首翠光照耀,丝竹迥发清以哀。青天白日花草丽,玉斝屡举倾金罍。张君名声座所属,起舞先醉长松摧。宿酲未解旧痁作,深室静卧闻风雷。自期殒命在春序,屈指数日怜婴孩。危辞苦语感我耳,泪落不掩何漼漼.念昔从君渡湘水,大帆夜划穷高桅。阳山鸟路出临武,驿马拒地驱频隤.践蛇茹蛊不择死,忽有飞诏从天来。伾文未揃崖州炽,虽得赦宥恒愁猜。近者三奸悉破碎,羽窟无底幽黄能。眼中了了见乡国,知有归日眉方开。今君纵署天涯吏,投檄北去何难哉。无妄之忧勿药喜,一善自足禳千灾。头轻目朗肌骨健,古剑新劚磨尘埃。殃消祸散百福并,从此直至耇与鲐。嵩山东头伊洛岸,胜事不假须穿栽。君当先行我待满,沮溺可继穷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