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紫塞三千里,女墙西畔啼乌起。落日万山寒,萧萧猎马还。
笳声听不得,入夜空城黑。秋梦不归家,残灯落碎花。
菩萨蛮·黄云紫塞三千里。清代。纳兰性德。 黄云紫塞三千里,女墙西畔啼乌起。落日万山寒,萧萧猎马还。笳声听不得,入夜空城黑。秋梦不归家,残灯落碎花。
莽莽几千里的边塞,女墙一路延绵。黄昏之时,无数乌鸦的啼音滴落在城墙西畔。夕阳收拢最后一丝光热,落入西山。远处的群山被暮色清寒笼罩,天光暗沉下来。此时可见猎队回归,马鸣萧萧响彻耳际。
入夜时分,便有人吹响胡笳。秋夜瑟瑟,笳声凄凄切切不堪听。不堪听,还生愁。他是身处异乡的人。愁绪会带来无端的空寂之感,遁入无尽的黑暗后又重新和着夜色将他包裹。梦里不归家,离别有多苦,这一夜,他怕是又要彻夜不眠。一盏残灯相伴幽怀,灯花泪水两簌簌。
菩萨蛮:词牌名,双调,四十四字。从唐代开始有作品出现,原为女蛮国的乐曲,开元、天宝(713—756)年间传入中国。
黄云:指边塞之云。紫塞:原指长城,此泛指边塞。崔豹《古今注·都邑》:“秦筑长城,土色皆紫。汉塞亦然,故称紫塞焉。”
女墙:城墙上呈凹凸状的短墙。出自刘禹锡《金陵五题·石头城》:“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
萧萧:马嘶声。
茄(jīa):胡笳。
落碎花:灯花掉落。出自戎昱《桂州腊夜》:“晓角分残漏,孤灯落碎花。”
参考资料:
1、(清)纳兰性德著.一片幽情冷处浓:纳兰词: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11:第16页
这首词作于妻子卢氏病故后,词人秋天随康熙帝巡近边时。词人离家来到边塞,千里之隔,使他生出思乡之情。身处千里之外,这深秋的梦也不能带他回到家乡,孤寂与脆弱袒露无疑,于是创作了这首词抒发满心愁绪。
参考资料:
1、张菊玲,李红雨著.纳兰词新解: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4.10,:第171页
上片描绘边塞黄昏苍凉的秋色。首二句以如椽之笔写景,不胜开阔,直追盛唐边塞诗。单看之,无丝毫狭小局促、落落寡欢之感,谓词人被边塞特有的秋景深深吸引,亦无不可。接下是“落日万山寒,萧萧猎马还”,豪壮大气不改,初添萧索苍茫之感。上片四句,连而读之,自是一幅流动的画面:近有城墙两边的“啼乌”,远则是落日与群山,在红红的落日与苍莽的群山的衬托中,又有猎马飞驰而来。词中的景,有声、有色、有动、有静,把边塞景色的特点,完全体现出来了。
下片是描绘入夜之景和抒发思乡之情。塞上本来就多悲凉之意,与词人的远戍之苦、思家之心,融合在一起,当胡笳吹起时,那呜呜的声音,使边地的开阔誊和词人的惊异感顿然消失,充溢着的是一片悲凉的情调,词人的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所以词人说“笳声听不得”,因此整片词的词情在微微的灰白之后,忽然黯淡起来。而“空城黑”三字,又为词境增加了些许荒漠凄凉之意。这两句在肃杀中寓悲凉,展现出词人已经蓄满的感情,直至引出末二句。“秋梦不归家”是抒情,是感叹,道出了深蕴的悲怆孤独的思乡之情。“残灯落碎花”是写眼前实景,诗人“归家”而不得,希冀于梦中,又不能入睡,就只能在“残灯”独坐了。末二句将词人的思乡梦不成与眼前的残灯结合,簌簌而落的灯花又何尝不是词人心碎的隐喻,一个“落”字而境界全出。
从全词看,除“秋梦不归家”一句外,余皆景语。荒漠凄凉,肃煞萧索,烘托出思乡的悲怆孤独的心情。
纳兰性德(1655-1685),满洲人,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清代最著名词人之一。其诗词“纳兰词”在清代以至整个中国词坛上都享有很高的声誉,在中国文学史上也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他生活于满汉融合时期,其贵族家庭兴衰具有关联于王朝国事的典型性。虽侍从帝王,却向往经历平淡。特殊的生活环境背景,加之个人的超逸才华,使其诗词创作呈现出独特的个性和鲜明的艺术风格。流传至今的《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富于意境,是其众多代表作之一。 ...
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1655-1685),满洲人,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清代最著名词人之一。其诗词“纳兰词”在清代以至整个中国词坛上都享有很高的声誉,在中国文学史上也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他生活于满汉融合时期,其贵族家庭兴衰具有关联于王朝国事的典型性。虽侍从帝王,却向往经历平淡。特殊的生活环境背景,加之个人的超逸才华,使其诗词创作呈现出独特的个性和鲜明的艺术风格。流传至今的《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富于意境,是其众多代表作之一。
经桃花夫人庙。唐代。施肩吾。 谁能枉驾入荒榛,随例形相土木身。不及连山种桃树,花开犹得识夫人。
四月南风驿路长,汴梁河底树苍苍。牙樯锦缆伤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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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昔自京至关中将四千里所历古迹不能殚记因閒居无事追赋律诗凡十首目之曰忆晋以泄曩日之思云。。李辕。 四月南风驿路长,汴梁河底树苍苍。牙樯锦缆伤前代,□□□□□□□。□□□□□□□,□□□□□□□。□□□□□□□,□□□□□□□。
观怀素草书歌。唐代。贯休。 张颠颠后颠非颠,直至怀素之颠始是颠。师不谭经不说禅,筋力唯于草书朽。颠狂却恐是神仙,有神助兮人莫及。铁石画兮墨须入,金尊竹叶数斗馀。半斜半倾山衲湿,醉来把笔狞如虎。粉壁素屏不问主,乱拏乱抹无规矩。罗刹石上坐伍子胥,蒯通八字立对汉高祖。势崩腾兮不可止,天机暗转锋铓里。闪电光边霹雳飞,古柏身中dg龙死。骇人心兮目眓瞁,顿人足兮神辟易。乍如沙场大战后,断枪橛箭皆狼藉。又似深山朽石上,古病松枝挂铁锡。月兔笔,天灶墨,斜凿黄金侧锉玉,珊瑚枝长大束束。天马骄狞不可勒,东却西,南又北,倒又起,断复续。忽如鄂公喝住单雄信,秦王肩上bf著枣木槊。怀素师,怀素师,若不是星辰降瑞,即必是河岳孕灵。固宜须冷笑逸少,争得不心醉伯英。天台古杉一千尺,崖崩劁折何峥嵘。或细微,仙衣半拆金线垂。或妍媚,桃花半红公子醉。我恐山为墨兮磨海水,天与笔兮书大地,乃能略展狂僧意。常恨与师不相识,一见此书空叹息。伊昔张渭任华叶季良,数子赠歌岂虚饰,所不足者浑未曾道著其神力。石桥被烧烧,良玉土不蚀,锥画沙兮印印泥。世人世人争得测,知师雄名在世间,明月清风有何极。
白云歌 其三。明代。王夫之。 白云飞也自寻常,不道青山不久长。看尽云飞天阙迥,清空一碧映潇湘。
八声甘州•秋怨和柳七韵。清代。彭孙遹。 点清霜、一夜渡河来,木叶竦高秋。最伤心时候,西风旅梦,残月江楼。何事南来北往,行役不知休。回首当年事,飙散云流。可惜舞茵歌管,任蛛丝马迹,狼藉谁收。便吴姬楚艳,值得几回留。忆分襟木兰花下,怅佳期、怯上此花舟。料伊也,恹恹终日,长为侬愁。